东西自然早就不在了。
所有和韦臻有牵扯的东西,凡是稍显亲密的物件统统被他烧了个干净。
他被监视得紧,每次和韦臻见面前后都会被仔细检查一遍。
不想被他们拿去,所以他基本都烧了。
不能烧的那些,除了那个面具,其他也都不在他身边,当然在那些东西被人拿走前,都已经有了一定程度、看得出看不出的损坏。
但是东西没了,他的记忆反而记得更清楚了。
锦帕这种本就是私密的东西他的印象更是清晰。
“臻……甄小姐。”到了嘴巴的话,硬生生被吞了下去,韩青儒有一瞬的失态,然后迅速收拾干净。
顾及柳子顺在场,韩青儒没多说,只是笑容轻松了很多。
明明是同一个人,嘴角的弧度都没变,可感觉就是不同了。
妆面的小心思,看来他是发现了。
就像……刚刚是想亲近的却又不敢亲近的狗子,现在是想亲近克制自己亲近的狗子。
这个联想把韦臻自己逗笑了。
其他人不知道她在笑什么,可见她掩饰得快也不知道该怎么问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一人马上,一人马下,一阵风带着几篇草叶子,勾了一下韦臻的衣摆,也在韩青儒的心尖上挠了一下。
两个人同时开口,又一同哑言。
视线相对,有什么东西悄然地亲了亲韦臻的眼角,又去亲了亲韩青儒的眼角。
一时连呼吸都轻了。
留儿捂着嘴把声音咽下去。
而柳子顺被两个人的对视震了一下,下意识抖了下。
这一抖,忘记了自己在马背上。
座下的良马不悦地打了个响鼻,也把那两个人之前悄然流淌的东西惊散了。
韩青儒轻咳一声,耳根子有点红,声音温柔得让人脸红:“上马。”
拍了拍另两匹马,显然是给韦臻二人准备的。
韦臻整了整神色,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,强装镇定。
扭开头,有些为难地看着刚刚被自己卸了缰绳的马:“那这个……”
“放心,这儿有平王府的马场,我让人来取就好了。”
韦臻点点头,不再多说,身形利落地翻上马背。
一扯缰绳,率先冲了出去。
韩青儒眼里含笑,察觉出韦臻有点不好意思,然后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一夹马腹也追了上去。
也不认识路,还敢在前面走!
马背上,风刮得急,吹乱了几根细发,幸好今日韦臻的打扮都是便于骑马的装束,否则一头珠翠早就被颠散了。
韩青儒追在后面,高喊了声:
“你认得路吗?”
韦臻回得耿直:“不认识!”
韩青儒失笑,又抽了一鞭子将马赶上,与她并驾:
“不认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?”
“不是还早着吗?让我先骑会儿。”
韩青儒像个毛头小子一样,伸手去抓飘在韦臻脑后的长发。
韦臻一偏头,躲开了,警告地看了他一眼。
韩青儒丝毫不觉得尴尬地收回手,笑道:“向左,那边有我们平王府修的歇脚点。”
韦臻看了他一眼,挑衅地挑高眉毛,然后缰绳抽了一记:
“驾——”
韩青儒几乎瞬间理解她的意思:“你这不是耍赖吗!”
策马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