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!”
萧河敲响了姜式诊所的大门。
吱呀!
大门打开了,一个看起来敦厚老实的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萧河。
“你是?来看病的?”中年男子托了托眼镜框,问道。
萧河点点头,“姜大夫是吗?我是朋友介绍来的,说是你这里看病特别好,所以大老远跑来这里。”
“哦,那先进来吧。”姜汝成让开了身位,放萧河进屋了。
萧河一边进屋,一边说道:“姜大夫啊,你这里可真难找,我是找了半天才找到的,你的诊所怎么在这小巷子深处呢?”
姜汝成笑道:“这是我姜家的老宅,以前不是诊所,只不过我住在这里,又需要讨个生计,所以将它改成了诊所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萧河走到客厅的沙发前,坐了下来。
姜汝成泡了一杯茶,递给萧河,顺势坐在了萧河对面的沙发,开口问道:“你是来看什么病的?我这里主要是结合中医的疗法,所以和大医院有些不太一样。”
萧河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姜汝成,说道:“姜大夫,我,我这病有些难以启齿啊。”
“哈哈,不要紧,我是医生,你尽管说,在这里看病才是重点。说吧。”
萧河装作有些尴尬的样子,犹豫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:“姜大夫,我,我这腰,不太行。容易累。”
虽然说得很委婉了,姜汝成还是听出了萧河话中的意思。
“没事,我先来看看,然后再根据你的情况给你配一点中药吃吃看。”姜汝成说着,就要走到萧河面前来替萧河看病。
萧河连连摆手,“姜大夫,等等,等等,我来这啊,主要是为了另一个东西的。”
姜汝成皱了皱眉头,有些好奇的问道:“什么东西?”
“我听说啊,这里有一种神药,吃了可以让人精力充沛。是不是啊,姜大夫?”萧河故意压低了声音,生怕被别人听到。
姜汝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,停顿了一下,这才连忙说道:“哪有这种药,如果真的有,那不是人人都想要了,我这个小诊所也不会这么冷清了。”
“你呀,还是用正常的疗法,慢慢来治疗,你的病是可以治好的。”姜汝成立马将话题给岔开。
萧河却有些不信邪似的,追问道:“姜大夫,你可别骗我呀,我有的是钱,我就是要一副那种神药,我都听我弟兄说了,就是你这里买的。”
姜汝成被萧河再三的追问,逼得有些不耐烦了,“说没有就没有,你这人到底是来看病的,还是捣乱的,我这只有中药,爱吃不吃,不买的话你走吧。”
说着,姜汝成已经将萧河面前的茶杯收了起来,对萧河下起了逐客令。
“姜大夫,您再考虑考虑!我可以出两倍的价格!”萧河虽然被姜汝成赶了出来,但是在门口依旧大声喊道。
可惜,姜汝成关上诊所大门后,便不再理睬他了。
萧河叫了两声,发现姜汝成不再回话后,心灰意冷的离开了这里,只不过,在转身之际,眼中透出一股摄人的精光。
“在这里呆了不止一天!”萧河心里冷笑道。
姜汝成在窗户口看着萧河离开了诊所,这才拿起电话,立马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喂?哥?”姜汝成拨通的是姜平的号码。
“怎么了?现在打电话给我?”姜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。
“哥?你们卖假药的那事有没有和别人说过啊?”姜汝成有些焦虑的问道。
姜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:“没有啊,怎么可能和别人说,我们的计划你不是知道一部分吗?”
“今天有个人来我诊所了,问我要那种药。那他应该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吧。”姜汝成悬着的心放下去一大半。
姜平却有些不淡定了,“等等,你先和我说说那个人的样子。”
“那个人留着一小撮胡子,披着头发,跟个流浪汉一样。”姜汝成将萧河的面貌向姜平描述了一遍。
姜平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,看来真的是从别人那听到的,说不定就是那个废物奎爷。
“你放心吧,没事了,那个人应该是道听途说来碰碰运气的,接下来我们就不需要在你诊所那了,马上我们换到陈家药堂,后面就按计划来。”
姜平接着又嘱咐了几句,挂掉了电话。
姜汝成彻底放下心来,这药虽然不是他做出来的,可是毕竟他也是参与卖假药的人,如果被有心人查出来,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。
他是来这躲麻烦的,可不想再多惹麻烦上身了。
诊所十米开外的一条小巷子,萧河背靠着墙壁,淡淡的收回了神识。
“陈家药堂吗?难道是去那边再演一出戏?”萧河将姜平和电话里那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,重点更是没有漏掉一丝一毫。
至于姜汝成向姜平描述的萧河面貌,那是萧河在来诊所前特意打扮的,只要稍微改改样貌,姜汝成没有真正见过萧大师,所以向姜平描述时自然也是模模糊糊。
事实证明,萧河留的这个心眼起了作用,姜平他们并没有察觉到是萧河来到姜汝成的诊所。
“电话里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熟悉......”萧河努力回想了半天,仍然是没有想起,摇了摇头,放弃回想,决定先回去。
当时姜平在聚会最后也不过说了一两句就抱着许杰辉离开了聚会,萧河没有太大印象也是正常。
当萧河回到海景豪宅时,已经是晚上八点了。
看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摆在自己面前时,萧河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张萌。
“看什么看,我脸上长花了吗?我刚回来不久,正好做多了,就给你留了一份,快吃,晚了面就糊了。”
张萌微红着脸,不敢再看萧河的眼睛,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看起了电视。
萧河轻笑着摇了摇头,专心地吃起了碗里的面条。前世中,也就那么一两个人为他做过饭,然而,那些为他做过饭的,却都一一死去,这让萧河吃起这碗面条时,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