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气铺天盖地向着黑潭汇聚。
不论是黑气还是灵气，在这碎境山内他们的体量都是大的不可计算，即便是偷偷融合最终能完成的也不会是一个小数目，
偷偷融合两气的做法其实就是灵灵一开始的打算，只是她并未想到即便是主导黑气的女人也未发现。
地下空间的老者帮了她一把，这一点很让人意外，但对灵灵来讲毕竟是好事，此时的女人已经对她无法形成威胁，她的计划便没有人能打扰。
“嗯？”
女人疑惑间，迅速搜寻了一遍整个碎境山，只是依然没有发现，
“不在陵寝之中？”
“这里的空间何其多，您确定您能搜索到每一个角落？”
女人冷笑声传出，
“或许吧，你以为，没有了那个废物精神体，我就不能控制黑气呢？”
话音落，不等灵灵反应，女人的身体气化，一瞬之后，涌向黑潭的黑气再一次停顿。
“真麻烦！”
灵灵忍不住抱怨。
唯一可以接受的是，那个女人对黑气的控制似乎有所缺陷，黑气回流只是大部分，任然有小部分的黑气隐约流向黑潭。
“陵寝最终还会是我手中之物，外面的阵法总会枯竭，而我却永远待在这陵寝之内。”
女人的声音空灵，找不到来源，她已化身为气，黑气亦是她的本体。
“封印被解除？”
灵灵满脑子疑惑，西临没有给出提示，她的感知亦未发觉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“那一击的威力极为夸张，阵法在一个瞬间内被攻破，也正是那么一刻，我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，就这么简单。”
这一点是灵灵无法预料到的，女人的说法没有错，这碎境山终归会属于她。
“那么？”
算了，多想无益，抓紧时间融合两种气体，黑潭之外的画面就在所有人的监控之中，盲点就在黑潭之中，而黑潭中的某一处空间，两种气体如同太极般旋转，融合。
那个小型空间，被融合后的灰气填充了一半的空间，灵灵的目标是填满整个空间，
只是，在那里，有一丝异彩缩在角落之中，她并未发觉。
融合持续进行，黑潭之外的拉锯战还在进行中。
一道特殊的声音传入灵灵的脑中，是忘年师尊传来的消息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死灰复燃，她还留存后手，我怀疑她已经能够离开阵法的封锁，恐怕这事难以善了了。”
“摆脱了阵法！这，不可能！”
“没什么不可能，那道攻击想来你们在外面已经看到了，她或许没有洞穿阵法的能力，但，在破损的阵法上留下一道口子应该不算太难。”
特殊的声音消散，灵灵将女人出逃的情报透漏一丝，只为争取更多的帮助，或者说为了消耗西临更多的后手，现在她是有些了解这些个古怪的大拿了，每一个人似乎都有无数的后手准备，
她争不过，没有那么多的底蕴，所以只能让他们尽力去搏，尽多的去消耗。
忘年师尊他们还在尽力维持阵法，灵灵的偷盗行为也从未停止，至于化气的女人，只要互不影响，相比她也没空来管灵灵的小动作。
之后的时间，化气的女人没有再于灵灵交流过，忘年师尊那里也再无消息，他们之间是否还有别的什么交战，灵灵不知晓，也不想去探个究竟。
直到那个隐蔽的小空间填满融合之后的灰气。
尝试着操控，无碍，一股正真属于她的力量诞生。
阵法的力量依旧在维持，灵灵决定留下一丝念想给女人，再次寻到一个秘密空间，慢慢注入融合灰气，
后续的持续进行，接下来就是整合碎境山的时间，
东南两境的碎境山通道现在只是临时通道，她要将其固化，她要宣誓主权。
精神控制着山脊微弱的调整，然后将大量灵力调往通道周边，即便女人控制得了碎境山大部分位置，但是要进一步控制山脊与通道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，
调整的事情不难，灌入灵气的事却需要较多的时间，在忘年师尊眼中，这是灵灵的一种防守手段，
当然，他支持灵灵的这一个决定，至少，有了这个后备位置，他们还有机会再战一次黑气。
理想这种东西，谁都会有，至于是否过于理想化谁又会管他，
阵法的力量终于消减殆尽，灵灵开始慢慢失去对碎境山的控制权限，
这是个漫长的过程的，至少灵灵的感觉大致如此，
权限消失，意识慢慢从云端下落，像极了她每次跳下山脊的过程，落得快，落的毫无痕迹。
一个瞬间之后她便回归身体，伸手，伸脚，弯下腰肢，
“还是做回人的好。”
感慨不经意，脑海中却传来女人的声音，
“你还在这陵寝之中，若只是人，我可以杀你千万道。”
灵灵微笑回道：“那么，姐，能开个门帮忙离开吗？”
女人不为所动，
“好歹你能出来其中也有我的原因，总不能过河拆桥吧。”
一道光门出现在灵灵眼前，
“皇甫定疆的意识呢，我知道，他在你手上。”
“原来你这么聪明。”
女人的话完，皇甫定疆就苏醒过来，十有八九，她在皇甫定疆身上留了一些东西，这个不需要她动脑子也能猜得到。
不过，她也没什么好办法，只能提醒他，这是留在碎境山的代价，他自己的选择。
或许，也不全是坏事，那个女人的实力完全无法估量，以皇甫定疆的资质，哪怕分的一丝好处暂时的好处都是无法估量的，
至于以后，若灵灵成长起来，再帮他解决这个问题应该不难。
获得黑气的她也终于知晓，第六境之后不止是极限，所谓的极限只是一种修炼的捷径路线，只是修炼过程中的一个陷阱。
西临老者应该明白了这个道理，藏气与发，终究依附与人身，落得下成，也难道极限陷阱。
真正的修炼，应该是练一种气，进能够创造世间，退亦能融入世间，再不济也能独立于世间。
真正的修炼之路就在灵灵脚下，一团灰气，聚与灵灵指尖，光润唯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