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节:血色长街
丑时的京城飘着冻雨,青石板泛着油光。周映雪的琵琶裹着油布,弦槽里却渗出幽蓝毒汁。她立在“醉仙楼“的朱漆廊柱下,看着东厂番子如毒蛇般游过街角。
“周姑娘好雅兴,大雨天来听曲?“
小曹公公的嗓音像生锈的刀锋,十二名血滴子围成扇形,飞鱼服上的睚眦纹在雨中泛着血光。周映雪的指尖拂过琵琶第三品,那里藏着七枚蝶纹针,针尾淬着西域蝮蛇毒。
“比不得公公,大雨天还来遛狗。“她忽然勾动琴弦,七道银光如流星赶月。血滴子们旋身躲避,飞镖却撞在琵琶腹部的青铜鎏金纹路上,迸出蓝火星光。
第二节:暗器交锋
小曹公公的拂尘扫过地面,毒蒺藜在积水表面划出涟漪。周映雪的琵琶忽然倒转,弦轴绞住三支追魂钉,竟借着对方内力将毒镖反甩回去。
“白莲教的'蝶恋花',不过如此。“她忽然旋身,裙裾绽开血色莲花,三十六枚蝶纹针呈天罗地网之势。血滴子们掷出飞爪,铁链缠住琵琶弦的刹那,却见针尾爆出紫色烟雾。
小曹公公捂住口鼻后退,却已吸入半缕幽香。他忽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膛上正在发黑的针眼:“好个沉水香配曼陀罗,周姑娘的毒功,倒比青楼功夫强些。“
第三节:雨夜惊变
周映雪的琵琶弦突然崩断,她看着小曹公公吞下解毒丹,忽然笑了:“公公可知,这'醉生梦死'的解药,需配着童子尿才见效?“话音未落,她已掠上屋檐,袖中滑出半卷羊皮。
“站住!“小曹公公的拂尘缠住她脚踝,血滴子们同时掷出飞爪。周映雪却借着铁链荡向对面酒旗,琵琶重重砸在“太白居“的鎏金牌匾上。
轰然巨响中,牌匾后的暗格弹开,飞出无数火器零件。小曹公公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终于明白为何曹阴非要活捉周映雪——这女人竟将建文帝的火器图纹在了背上!
第四节:火器惊魂
周映雪的襦裙在风中碎裂,露出脊背上用金线绣的火器构造图。她忽然抓住小曹公公的拂尘,将对方拽向自己染毒的指甲:“公公可知,这'美人恩'的滋味?“
血滴子们同时掷出飞镖,周映雪却旋身躲进酒旗阴影。小曹公公的惨叫声中,她已掠过三条街巷,最终停在座荒废的城隍庙前。
“出来吧,沈大人。“她忽然将琵琶砸向神案,暗器撞在青铜香炉上,迸出蓝火星光,“再躲下去,小女子的背可要被看光了。“
第五节:庙宇对峙
沈孤鸿的绣春刀压住她咽喉,飞鱼服下摆沾着卢断岳的血。他看着周映雪背上的火器图,忽然想起密室中的青铜匣——那羊皮卷上的纹路,竟与她肌肤上的金线分毫不差。
“你究竟是谁?“他刀尖微挑,划断她半截衣带,“建文帝的火器营,为何要将图纸纹在活人身上?“
周映雪忽然转身,赤裸的背脊贴上他胸膛:“因为……因为我是最后一个活着的'青鸾使'。“她忽然咬住他耳垂,齿尖刺入皮肤的刹那,沈孤鸿的刀竟偏了三分。
第六节:真相渐明
雨停了。
周映雪裹着沈孤鸿的大氅,看着他将火器图临摹在宣纸上。她忽然抓住他手腕,指尖在他掌心写下“紫金山“三字:“曹阴的火器作坊,就藏在观星台地底。“
沈孤鸿的瞳孔燃起火光,他终于明白卢断岳临终前的话——这宝藏根本不是金银,而是能改朝换代的火器!他忽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膛上正在发光的青鸾纹身:“这纹身能解百毒,姑娘可要试试?“
周映雪却笑了,笑得琵琶弦都跟着震颤。她忽然将半块玉佩塞进他掌心,玉佩上的“坤卦纹“正在发烫:“建文帝的血脉,就剩你我二人了。“